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婚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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婚事

如此幾次,發些柳姝青不好控制,它沒了耐心,前些天彌月宴上它本是打算將她抹殺。

只是它身為這個小世界的管理者,不能傷害這個小世界的任何人,一但有動作所,它自身的程序限制便會對它實施懲罰。

這也是它為何時常全身疼痛抽搐的原因。

柳姝青雖是穿越而來的人,可到了這個小世界,那便也算半個這世界的人了。

彌月宴那日007動了殺心,身體裏的限制被觸發給予了懲罰,它才臨時改了想法,打算個柳姝青一個教訓和警告。

只是那日出了意外,它沒成想會將婁執也推入水中,它反應過來時還沒來得及救人,便觸發了限制,導致它死機了三日,也一直抽疼了三日,直到傍晚時方才緩過來。

柳姝青聽至此,身子一顫顯些站不穩,沈聲問它:“那你呢,你又為何這般執著於讓我走劇情?”

“你現在是以柳婳姌的身份存在於這個世界上,既然想受了柳六娘這個身份帶來的福利,便也該承受這個身份所要經歷的一切……”

她眼中透露著對那所謂的福利的不屑,嗤笑道:“你覺得我需要這所謂的福利嗎?”

不等007將話說完便被她打斷:“我從來都只想在我的那個世界好好過日子……”

“呵,你敢說你心中便不曾想要嗎?你們人類可真是虛偽至極。”007揚著頭一臉輕蔑的瞧著她,眼中帶著嘲諷。

柳姝青知自己想要什麽,她想要錢,很多很多,花不完的錢。可不是在這裏,以現在這個身份得到那些錢財。

看著那憤恨的眼神,她似乎還要同自己爭辯這一話題,007忽然明白了比起逃離劇情,她似乎更執著於回現代一事。

它知道了此事,忽然望著她一改方才的神色,語氣也緩和了不是少。

“你既是如此想回去,那便好好走完屬於柳婳姌的劇情,待你在此過完一生我便將你送回去。”

“要清楚,你如今沒得選,想回去就必須按我說的去做。”

柳姝青聽它能將自己弄回去眼前一亮,可在聽到條件後眼眸中的光又暗了下來。

要她在這裏走完屬於女配的劇情還要度過一生,這代價太大了,她不敢貿然答應。

007看她如此糾結苦惱,心中一喜,覺得只要在稍加引誘,她便會乖乖聽話了。

“好好考慮,明晚我便來找你。”說罷007一下便從原地消失了,如立於蓮花上那日那般忽的一下便消失的無影無蹤。

這不由得讓柳姝青一楞,回過神來她四處張望了一番,整個屋子裏只有她一人,仿佛系統此未來過。

身後的燭臺上的蠟燭燒的劈啪做響,她轉過身子,瞧了一眼已燒了大半且掛滿了燭淚的紅燭。

那蠟燭燒了有一會了,顯然方才的一切不是她的臆想和幻覺。

第二日柳姝青吃了些飯菜,只是外頭的人與她說話她依舊不理會,一整日她便一直趟在床上度過了。

直到夜幕降臨,系統沒現身,到了深夜時她聽到了一陣窸窸窣窣的腳步聲。

她閉著眼睛,感覺到周圍一亮,不一會她掙開眼起身。

看著筆直的站立於中央的系統,它依舊是一副人樣,柳姝青忽然有些好奇,它這身子是否與常人無意,可也就是想想罷了,沒問出來。

長得在像人又怎樣?它終究不是人,即使它也會有情緒,可它對自己所在的一切事,讓她沒法將面前這個十分消瘦的男人視為人。

兩人對視良久,她似是沒有要開口的意思, 007有些耐不住性子:“怎樣,可想好了?”

對面立著的少女此時及為平靜,眼中在沒昨日那般的神色,她眼中映看躍動著的燭火。那件事她早已想好答案,只是如今還有些事不明白。

“我想知道真正的柳婳姌為何不見了,她現如今又在何處,我又為何會來到這?”

看著她如此平靜,007想她大概是已經想通了,便奈著性子同她說:“柳婳姌跑了,如今她在那我也不知。”

“至於你。”他頓了頓,掃試了這屋子一圈,最後將目光定格在她身上說道:“大概是天意吧。”

柳姝青聽了這話,用覆雜的神情看著它,沈默半晌才回答了昨晚的說的事,“你回去吧,我不會做外室,更不會走劇情……”說罷她便轉身睡回了床榻上,合上眼不在看他。

它沒說實話,柳姝青隱隱察覺此事沒它說的那麽簡單,穿越一事應當與它脫不了幹系。

不說此事,在這裏走劇情過完一輩子在回現代,他不知這話真假,萬一是這系統誆她的,那她到時候找誰哭去。

即便這話是真的,可她也做不到 。她接受不了做女主和柳婳姌的的替身,去給妻妾成群,且將女子視為物品的成王做外室,以供他狎玩。

更接受不了日後被玩膩了,還要被送與其他男人玩。

如果經歷了那些事,她將不在是她。到那時,即便回了現代又如何,那骯臟痛苦的經歷與記憶不會被抹去,一直會困住她一輩子。既是如此,那她還不如就此結束。

那聲音冷淡,似是一點都也不在乎回去一事了,系統聞言只覺有些出乎意料,像她投去詫異的目光。

後來任憑系統怎樣勸說,柳姝青都不為所動,系統見她心意已絕,想做些什麽又不敢,最終握拳憤然離去。

陸管事曾一在交代手底下的下人們,叫他們務必守好嘴巴,莫將前些日柳姝青鬧著出家一事傳出去。

可沒過幾日,不知是誰將此事說了出去,如今這事幾乎大半個汴京的人都曉得了,且傳的越發離譜。

正午時分,西市某條街道上的面條攤前圍坐著些人吃面,幾個壯漢坐在遮陽的棚子裏,大口嗦著還冒著熱氣的面。

其中一背後帶了草帽的男人擡起頭,伸手擦了擦額角留下的汗。

他聽起著隔壁桌的談論著近期的八卦,忽然看著埋頭吃面的幾人問道:“哎,你們可聽說了有關那柳家六娘子的事?”

“柳家,哪戶姓柳的人家?”有人聽了,停下來擡起頭問帶草帽的男人。

“自然是右丞的岳父柳堂柳家啊,聽說他家六娘前些日子與著作郎家的三郎偷情,沒成想一同落水被抓了個正著……”

那人還未說完,旁邊有人興奮插上了嘴,“你說這個呀,聽說被救上來時,那柳家小娘子還衣裳不整,香肩半露的樣子,也不知兩人做到了哪一步!”

那滿臉皺子,佝僂著背的男人說到此摸了摸下巴露出猥瑣的淫.笑來。

那著草帽扇風的男人聽了趕緊打斷道:“不對,不對,分明是那婁三郎調戲柳六娘,那柳六娘不從他,二人這才雙雙落水……”

“如今這柳六娘的名聲算是毀了,聽我三大爺的表侄的兒子說,柳六娘這會鬧著要出家呢。他在柳家做事,想來這消息八成是真的……”

面攤老板見幾人爭論不休,他聽了也同幾人爭論起來,一時間眾說紛紜,這不知情的人聽了竟不知該信誰說的。

屋外日頭正盛,屋裏頭放著冰鑒,蟬鳴聲聒噪。屋裏頭坐著的中年男人愈發煩躁起來,此人約莫三十四五年紀,他擡手扶額,似乎格外生氣。

一旁的貴婦人寬慰道:“此事到是你想覆雜了……”說話的是婁家大娘子李若芷。

此時與她坐一起,在那煩心謠言一事的中年男人便是婁執的父親,婁戶。

“你到說的輕巧,這三郎不是你所出你便對他如此不上心,如今竟想給他娶個商戶人家的庶女,她那身份頂多給三郎做妾……”

婁戶撇了婁大娘子一眼,心中俞發不耐與她說話。

這會忽然覺得便是因她不會教孩子,才將二郎與三郎教成了這般模樣。二郎終日沈迷女色,四處花天酒地,不務正業讓他頭疼不已。

本想著三郎只是喜與狐朋狗友廝混,卻不想鬧出這樣的事來,他便覺得是李大娘子不會教孩子,這才讓自己兩個兒子成了今日這般。

婁大娘子一言不發的坐在一旁,聽著他的斥責,見他說夠了才出聲:“你若是這般想 ,我也沒什麽好說的。”

說罷她起身便要離去,走了幾步忽然回頭看像他,正色道:“如今三郎的名聲也不見得有多好,柳家雖是商戶人家,可那二女婿卻是王右丞,如此一來也還行。”

婁大娘子眼中閃過一絲意味不明的神色,不等反駁她便快步離去,只留婁戶一人在此煩心。

聽她又說起與柳家結親的事來,他擡手揮去桌上的杯子,面帶慍怒,本想發作,她卻是頭也不回的離去,這到嘴的話便都化作一聲怒吼。

待他平靜下來,卻又不由得考慮起此事來……

這幾日婁執便也不敢出現在婁戶眼前,也不在出去,終日待在屋中看書習字。沒幾日那腰上的傷好了,便練起功來,看著十分刻苦努力,仿佛以往整日往外跑的人不是他一般。

其實他是不敢啊,那外頭謠言四起,自己的父親如今也聽到了,他若是在同往日那般,只怕會讓婁戶更加氣憤。

且現在他也在沒那心思去出去閑逛了,如今尚不知自己父親與大娘子會如何處理此事。

他原以為落水一事與俞十郎有關,後來調查了才發現此事不是俞十郎所為,可若非是俞十郎暗中散播謠言,這才有了如今的局面。

雖說已叫人說出真相,可大家似乎不在意此事的真相,都只對那被改的面目全非的“事實”感興趣。

婁執只覺一陣心煩意亂,他擱下狼毫筆,撐著桌面擡手揉了揉眉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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